2018-04-16 作者:北京旖旎陽光環(huán)??萍加邢薰?nbsp; 閱讀量:2423
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聽一個老頭子在這里啰嗦,所以我決定在你厭倦之前,盡我所能的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。
故事發(fā)生在1960年,因為我父親調(diào)職的原因,我們?nèi)叶及岬搅瞬ùZ內(nèi)(意大利),二戰(zhàn)后的意大利,百廢待興,所以15歲的我,在放學之后,也會到鎮(zhèn)子上的工廠幫工補貼家用,但誰能想到呢?這一干就是一輩子。
Palazzetti先生為人高大,精明,是那種典型的中產(chǎn)階級商人,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他說:“嘿,小皮特,想賺個幾百里拉嗎?”
“當然,樂意至極,Palazzetti先生”
于是就這樣,我以學徒的身份進入到了以Palazzetti先生姓名命名的工廠工作,可后來誰也沒有想到這家成立于1954年看著不大、制造壁爐的廠子能發(fā)展到覆蓋全球,年營業(yè)額超過7000萬歐的意大利百強企業(yè)。起碼,當時15歲的我是不敢相信的。
學徒是一份不那么令人喜歡的工作,工廠也是一個很枯燥無味的地方,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,況且每個月也還有幾百里拉的收入,再加上我本人也是個樂天派,所以從加工車間到組裝流水線;從生產(chǎn)辦公室到設計研發(fā)中心,每個崗位我都去過,要不是Palazzetti先生本人是有孩子的,我甚至一度懷疑,他想把我當成繼承人來進行培養(yǎng)。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,直到1963年的夏天,我和往常一樣跟在質(zhì)檢員讓·皮埃爾的后邊,我的工友們都非常討厭這個尖酸刻薄的法國人,至于我,卻有些崇拜他,不是因為他對所有的產(chǎn)品有一票否決的權(quán)利,也不是因為他對于尺寸的要求精益求精,甚至每一顆螺絲的重量不能超過正負0.01磅,每一處拼合的縫隙中不能插入一張紙的厚度,每一個原件的尺寸得達到正負0.02絲之內(nèi),并且能夠正常的運轉(zhuǎn)十年。老天,怪不得工人們恨他,要知道在我的那個年代,沒有數(shù)控設備的意大利,做到這一切難于登天。
可我們還是做到了,但是讓我對皮埃爾產(chǎn)生崇拜的,卻是62年的秋天,當時Palazzetti先生接到一批訂單,數(shù)量之大前所未有,他很興奮決定大干一場,我也很高興,因為加班意味著更多的里拉,但問題出現(xiàn)在第一批壁爐(哦,老天,我一直沒和你說過Palazzetti是全球聞名的壁爐制造企業(yè)嗎?等等,你沒聽說過嗎?伙計,我們可是很出名的)下線之后,讓·皮埃爾覺得這些是廢品,尺寸不合格(其實按照正常尺寸來說它們是非常合格的)要全部報廢,Palazzetti先生當然不同意,他認為皮埃爾是無理取鬧,倆人把桌子拍的震天響,會議室傳出來的全是謾罵和扭打聲,最后讓·皮埃爾贏了,因為Palazzetti先生無奈的宣布第一批下線的壁爐報廢,我可以聽得出他聲音中的沮喪,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,但在大伙三班倒,機器24h連軸轉(zhuǎn),Palazzetti先生承諾三薪的情況下,當年的11月27號之前那批壁爐還是交付給了客戶,但可能是由于質(zhì)量太好,往后的20年間Palazzetti再也沒有接到來自他們的訂單。直到1986年我去倫巴第出差的時候,入住的旅館中使用的竟然還是二十多年前賣給他們的那一批壁爐,那一刻我恍然大悟。
后來,靠著自身的天賦(并不是我自夸)和多年勤工儉學攢下來的錢,我如愿完成了在佛羅倫薩美院的學業(yè),當時很多家公司想要招聘我,而我的父母也希望我能去像是米蘭、羅馬之類的大城市,更多的機會,更大的發(fā)展吧,可我卻并不為所動,或許我本人不是那種big-city-fans,總而言之我回到了那家陪我度過了整個青春期的公司——Palazzetti。
我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現(xiàn)在是如何面試的,但當時領(lǐng)著我的面試官是有點懵的,尤其是幾乎Palazzetti的每一個人都熱情的叫我小皮特并和我打招呼的時候,這位穿著職業(yè)套裝噴著香奈兒5號的漂亮姑娘不知所措了,后來我知道了她叫瑪莎,再后來,我們的第一個女兒也叫瑪莎。
環(huán)保,是當下非常時髦的詞匯,但你不能因為現(xiàn)在的空氣環(huán)境污染來怪罪你的父輩,早在二十世紀70年代,我所在的團隊,便致力于此,我們做過很多實驗,為了壁爐更高效的燃燒,更低碳的排放,這些有助于保護我們的世界,我本人也向Palazzetti先生提議,在檢驗流程中增加排放測試,而不再年輕的他也欣然接受了。
90年代,是Palazzetti的年代,我們首次提出了雙燃燒技術(shù)同時也建立了顆粒燃料燃燒實驗室,最令我驕傲自豪的便是我的女兒也是這些項目的參與者,她和我一樣,追求效率與質(zhì)量,堅持己見卻不固執(zhí),相信數(shù)據(jù)、分析、科技的力量,把所有事都想做到完美,這些也是我身邊同事的習慣,乃至于是整個Palazzetti的通病。
進入千禧年后,我也步入了退休狀態(tài),過上了老頭的生活,常常坐在自家的壁爐前,如同看電影一般回顧自己的一生,我曾經(jīng)與這個世界上最棒的一群人共事,也不后悔沒有去過米蘭、羅馬之類的大城市,我在波代諾內(nèi)長大,在Palazzetti娶妻、生子、度過整整45年,用造航天器的精細去對待每一臺壁爐,畫出過的草圖能足足塞滿半個足球場,這是意大利人特有的固執(zhí),在歐洲,制造這個詞,意味著一種責任。漫長的45年職業(yè)生涯中,我設計過23款風格各樣的壁爐,它們被銷往世界上五十余處不同的國家和地區(qū),得益于精密的生產(chǎn)加工(讓·皮埃爾62年事件之后,Palazzetti的所有產(chǎn)品都要檢驗兩遍,第一次檢測電路安全,以及每個零部件的功能;之后對組裝好的產(chǎn)品進行二次檢測。)和嚴格的質(zhì)量檢測,整個70與80年代,Palazzetti壁爐幾近0故障率,就像我父親曾經(jīng)教過我的一句話中說的一樣:橋的價值在承載,人的價值在擔當。
我遇到了最壞的年代,冷戰(zhàn)中的歐洲;遇到了最瘋狂的一群人,他們追求極致永不停歇;遇到了可以為之奮斗一輩子的事業(yè),同時我把它交給了我的女兒,我相信她也會傳承給她的孩子。
我無數(shù)次回憶起那個下午,Palazzetti先生依舊年輕,而我依然年少,他為人高大,精明干練,是那種典型的中產(chǎn)階級,緩緩走來,對我說道。
“嘿,小皮特,想和我一起打造一個帝國嗎?”
“當然,樂意至極,Palazzetti先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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